橋上,車流匆忙。
各種轎車在橋上飛馳而過,只留下一陣引擎的發動聲。
橋下。
兩道身影交錯,恍若兩隻兇猛的惡獸。
在不斷撕咬着對方。
拳腳相交之間,沉悶如破布的聲音不斷傳來,漸漸的一方落入了劣勢。
轟
一聲如爆炒豆子的聲音響起。
拳頭重重的落在了胸口,伴隨着骨肉碰撞聲,還有清脆的骨裂聲,一道人影倒飛出去,跌落在橋洞外。
夜色漸漸降臨。
遠處的霓虹燈已經亮起,城市裏燈火通明,宛如白晝。
雨水依然下個不停,灑在勇哥的身上。
冰冷的雨水打溼了他的全身,一陣風吹來,被雨水浸溼的體表一陣冰冷,但仍然不敵他心中的冰冷。
勇哥捂着胸口,艱難的站了起來。
此時,他身上遍佈傷口,眼睛都有些血腫,口中不斷的喘息着。
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封於修。
這怎麼可能
怎麼可能有人精通這麼多拳術
對方剛剛施展了最起碼有三四種拳術,並且每種拳術都練的極爲純熟,他是練雜家拳的,但也就是略有涉獵其他拳術。
他深知這是多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“前輩。”
封於修身上依然沒什麼傷,甚至連呼吸都沒有急促,“你的拳頭已經軟了,不夠硬了。”
勇哥努力的睜着浮腫的眼睛,想看清面前的封於修,只是看到的景象也越來越花了,但仍然努力的睜着眼睛。
感受着身體的顫抖,和身體各處傳來超出負荷的疼痛感,心中不免嘆息一聲。
他老了,體力退步,拳頭也不如之前有力了。
打了一輩子拳。
看來要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。
回想自己的一生。
從小時的勤苦練功,到大時的闖蕩武林,與人拼命才掙來一點點的名氣,再後來,名氣漸漸大了,年輕時拼勇鬥狠的暗傷逐漸出現,也就開始養身,不怎麼苦練了。
但是輸人不輸陣。
勇哥狠狠的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。
嘿嘿的笑了起來,“你這小子,也就欺負我年紀大了,若是我再年輕二十歲,打你三個不是問題。”
但是等來的不是廢話,而是一陣破空的拳風。
嘭
這一記崩拳與面部狠狠的碰撞。
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響起,頭部帶着餘力將身體貫飛了出去,落在雨中。
身軀再也沒有任何起伏。
鮮血從緩緩從七竅流出。
這一拳竟是直接將他的腦袋裏面打成了一團漿糊。
封於修站在原地。
感受到腦中傳來的記憶,還有身上微弱的熱意,看了一眼勇哥躺在雨中的屍體。
“多謝前輩厚贈”
封於修對着勇哥的屍身抱了抱拳,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。
轉身,走入雨中。
.......
啪嗒
防盜門關閉,將雨聲隔絕在外。
方進將雨傘放到玄關的雨具放置桶裏,打開屋內的燈,看着空無一人的房屋,面無表情的臉緩和了幾分。
走到客廳坐下,將手中的木劍放在身旁。
他剛剛從學校回來。
因爲抵不過一些社團老人的請求,只得去教了新入社的社員一些基礎的劍術。
想起劍術社那滿滿登登的人,方進嘆了口氣。
雖然一戰出名,讓他在校園裏成了風雲人物,但是他自己內心是極爲不願意的。
樹大招風。
原本在影院裏比